《生万物》原著中，宁绣绣还抚养了幼弟和外甥女
摘要：
新黄河记者：徐敏 近日，电视剧《生万物》成为口碑爆款剧，原著作家赵德发的长篇小说《缱绻与决绝》也备受关注。电视剧从小说基... 新黄河记者：徐敏
近日，电视剧《生万物》成为口碑爆款剧，原著作家赵德发的长篇小说《缱绻与决绝》也备受关注。电视剧从小说基础上改编而来，后半部分对故事情节和人物命运也有了较大幅度的改动。在原著中，宁绣绣和封大脚度过了漫长而又艰难的一生。他们深情地眷恋着土地，却始终无法逃脱命运和时代的风雨。
土生万物由来远，地载群伦自古尊。2024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的《缱绻与决绝》的扉页，赫然印着这样一副中国对联，电视剧《生万物》的名字也正是由这副对联而来。小说分为四卷，共二十八章，时间跨度从20世纪20年代写到80年代。在书中，宁绣绣和封大脚夫妻二人并不是绝对的主角，不过二人六十多年来的命运也是小说的线索之一。这部小说从我国农村土地关系的变迁着笔，描写了多年来农民的命运，展现了农村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至于书名缱绻与决绝的含义，这本书的责任编辑胡玉萍在《一幅农村变迁史的长卷——〈缱绻与决绝〉读后》进行了解释：旧式农民对土地缠绵缱绻依依不舍，而面对外面越来越精彩的世界的新一代农民则对土地淡漠疏远乃至决绝的背弃。
电视剧中，宁绣绣和封大脚两人的命运牵动着无数观众的关注。在小说中，第一卷讲述的是两人结婚初期的故事。而到了第二卷，时光就已经来到近二十年后的1946年。作家用简短的语言交代了夫妻二人近二十年的经历：除了早产的头一胎，后来生下四男两女，可是两个病死，一个落水淹死，另一个跑鬼子时跌在石头上摔死，最后剩下一儿一女。此时，绣绣的儿子封家明已经十七岁，女儿枝子也已经七岁。而封大脚的母亲，两年前死在日本人的轰炸机之下。可以想象，这些年绣绣的生活经历了多少悲戚和忧愁，此时还不到四十岁的她眼角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皱纹。
不过，靠着勤劳踏实，这时候大脚和绣绣已经又买了三亩地，他们期待着这三亩又平整又方正的土地上能够长出肥沃的庄稼。然而，接连发生的战乱和此后的土地改革，封大脚艰难地守护着自己的土地，却总是徒劳……
宁绣绣在书中不是绝对的主角，却是非常具有人格光辉的一名女性。银子嫁给宁学祥后生下一名幼子宁可玉，也就是绣绣的弟弟。经历了时代风波后，宁学祥和银子先后死去，是绣绣救下了宁可玉，并且把他抚养在家中。因为出身问题，宁可玉后来的人生也十分艰难。
妹妹宁苏苏的孩子羊丫也是绣绣抚养长大。费文典与苏苏多年未生育，两人离婚后费文典离家，家中只剩下费左氏与苏苏。苏苏因与郭龟腰有染生下一名女婴，而费左氏又受到郭龟腰的侵扰后用毒药将自己、苏苏和郭龟腰一起毒死。此时，羊丫还是个刚出生几天的女婴，绣绣将她抱回家用羊奶喂养，所以起名羊丫。
虽然一辈子勤恳、善良，绣绣的人生始终是风波不断。她这漫长的一生，苦难多，欢乐少。看书中对绣绣晚年的一段描写：
大脚与绣绣老公母俩的情绪却极度灰暗，因为越临近过年他们越惦记那个离家已经三个多月的孙子。每天里老公母俩轮番去村西头儿子家询问来信了没有，每次家明和细粉都说没有。问得次数多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的细粉冲他们泄起火来：你们问俺，俺问谁？天天来天天来，好像俺不想小孩就你们想似的！老公母俩便不敢再去问了，只好坐在家里脸对着脸叹气。
这段描写的背景是，孙子封运品外出谋生，老两口万般惦念。细粉则是封家明的妻子，也就是他们的儿媳妇。命运的风霜还没有到此为止，后来封家明在用黑犍牛犁地时被牛用角刺伤心脏而死，晚年的绣绣和大脚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稍微安慰的是，此时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孙子和三个外孙，虽然也是在各自的命运中跌跌撞撞地活着……
八十多岁时，绣绣在一个冬天无疾而终。去世之前，她似乎对一切已经麻木，她惦记的最后一件事，还是自己结婚那天被马子绑走的那场改变她命运的风波。她说：俺在山上没事，真的没事。俺没叫马子那样。你信不信？她追问了多遍老伴信不信，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如游丝般的那口气便断了。
如此，小说中的绣绣度过了漫长而苦难的一生。
编辑：徐征 校对：杨荷放
